【白鹊】积水
超水短篇，祝tag里的伙伴们新年快乐呀！
火盆里的炭火积了一层白灰，李白坐在火边无聊的刷着手机。窗外下了小雨，凉意从窗外渗入屋内，索性有炭火驱散寒冷。城市里因各种原因让人感慨年味少，似乎乡村新年的气息更加浓烈，但自从太阳落山，除夕的夜正式降临，村里却寂静得像每一个普通的夜晚，在这寂静中，热闹蓄势待发。
往年这个时候，李白与扁鹊总是靠在一起回顾过去一年，从各种社会热点事件的感想到个人发展的进步与困境，无所不谈。可如今，分手之后，李白只有一人回到老家的房子。
客厅的电视象征性地放着节目，歌舞声在认真盯着小屏幕的李白听来更像令人平静的白噪声。炭火将他的脸颊烤红，手机回到桌面，看到显示的时间，旧年已经所剩无几。切换到微信聊天界面，李白纠结了一会，还是输入了消息：
“你现在可能没空，但是，你要看烟花吗？”
一行字发送，手机连同手臂垂落，李白另一手扶额，头靠在椅背上。
“看吧。”
回复来得比意想之中更快，椅子上的人急忙留下放着新年贺词的节目，向楼顶走去。
小雨后空气格外清新，新年倒计时还没结束，烟花鞭炮已经竞相燃放，浓浓的白雾笼罩着村庄。白雾之上，是绽放的火焰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看到视频上的人，李白只说了一句，便翻转摄像头拍摄烟花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对面人的回应淹没在烟花声中。
手机中的图像比肉眼看到的黯淡许多，有时烟花甚至会被白雾遮挡。
“看得清吗！”
李白朝手机大声喊。
“还行。”
虽然他这么说，但看着手机中显示的画面，效果不是很好。
“这样呢。”
李白将摄像头对准地面，积水如同一面黑镜，烟花在其中绽放，没有雾气遮拦。
“比天上清楚。”
“这个水坑里的烟花最亮，是隔壁杨二叔家放的……”
“那个有二级烟花的是村下面那家……”
“说来还是上边村放的最多，你看都怎么找角度都看不完……”
李白用低缓的语气说着似乎应该是兴奋的话，以缓和没有对话的尴尬。
那一头的扁鹊只是应和、点头，偶尔赞叹一句，看不出特殊的神情。
天上，水中，镜头里，三处烟花盛开，久久才停止。
“看来附近的烟花都放完了，就这样了。”
烟花已经放完，他们的通话也理应结束了。李白犹豫着不愿挂断，只是转换了摄像头，看着屏幕中的人。
那人也看着屏幕中的他，沉默了一会，说：
“明年我们再一起看烟花吧，回去那边一起看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
仿佛新年的欢乐迟到，两个人这才露出笑容，隔着屏幕千里相连。
（视频水坑烟花改编自真实生活经历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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